《孙中山的家世――资料与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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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孙中山亲属对家世的看法 孙妙茜对家世的口述 答钟公任问 孙氏始祖在东莞县。至五世始迁中山县。其后于此县中曾迁徙过一二处。至十四世始住翠亨村。(总理系十八世) 关于孙家居住迳仔蓢的口述* 妙茜姑太口述过,从前孙家居住于迳仔朗的,到翠亨建屋也极艰难。中山出世的屋可能是孙达成建的,但全族孙姓在翠亨庙中没有猪肉分的,不单是中山一家,不是说拜山猪肉,而是祖庙猪肉。到中山当总统后,当入了庙,全体孙姓才有猪肉分。左步有个孙锦芳,在唐山是机械总技师,有权威的,带左步叔侄三四百人去唐山做工,都是孙姓居多。孙眉和锦芳是有联系的,孙中山到唐山也拜会过他们,有同乡会的摄影留念。当孙眉、锦芳筹建一所乐南、乐千合作祠,锦芳答应本人出资兴建,后因地点没商议好,一个坚持左步,一个坚持建于翠亨而作罢。孙中山回翠亨时(1912年)也曾到左步一行。因他不信菩萨,没有拜祖,只是拜会叔侄作摄影留念。当时孙妙茜叫孙中山出资由孙丁财(即锦言父)负责筹建一所家祠,孙中山只是说,现在不是时候,不必担心,以后搞纪念堂也说不定。结果不遂,以后没有打算再起祠堂。 孙科夫妇对家世的表述 孙科对《总理年谱长编初稿》的签注*
孙科为东莞上沙车站茶亭**的题词 《国父家世源流考》孙科序(选录)*** 国父家世源流考,国立中山大学教授罗君香林所撰述也。罗君深治史学,探究国父家世源流,且十年矣。所阐发,皆明确。或有以谱乘世系,多侈言祖先华宠,不足深究而几研之者,是不知世系研究有其重要意义与严密法则也。 …… 罗君此书,于资料搜讨,事迹阐发,皆惨淡经营,成之匪易,贡献实巨。盖即所谓世系研究有其明效大验之实证也。惟余尚欲有所言者,罗君所考,自国父上世入粤始祖以还,诚赅矣备矣,然自晚唐以至赵宋,其各代名讳事迹,与自赣迁闽经过,则第条列大体,未遑详述。斯固资料不备,有以致之,而闽赣之仍须调查,以别为一书,亦至明焉。抑国父以外,海内豪俊,相与追随效命,以助成革命建国大业者,其家世源流,亦须综为考述。以罗君之史学才识,而黾勉不辍,吾知其必继此更有述作也。 八十述略(选录) 一、先世述略 民国三十一年,国立中山大学的史学教授罗香林写了一本《国父家世源流考》。罗先生这本书,对于我们香山孙氏这一支派,如何自中原转徙江南,而后定居于广东香山县翠亨村,根据史料,作了一个扼要的叙述。 按我们孙氏这一族,在唐以前,都是住在河南陈留;晚唐僖宗时,我们的远祖,时为中书舍人及两浙节度使的孙拙,有子曰孙誗者,甚贤能。黄巢乱起,充承宣使,引兵游击闽越江右间,以军功封东平侯,屯于虔州虔化县,就是现在江西的宁都县,由于治绩懋著,百姓又安,为当地父老所挽留,就在那里定居下来。 孙誗公五传至承事公,迁居福建长汀的河田。明永乐中,有友松公者,再迁广东东江上游紫金县的忠坝公馆背;又十一传至鼎标公,时当明清之际,鼎标公随钟丁先起义抗清,勇敢善战,为钟所器重,尝于一日升官三级,时人称公馆为连升馆,颂其功也。后鼎标公以兵败,族人多离散;其子连昌公,迁居增城;康熙中,再迁至香山县涌口门村,又二传至殿朝公,复自涌口门村迁居翠亨村。 殿朝公是国父的高祖,其子恒辉公生敬贤公;敬贤公生三子:长为达成公;次为学成公;三为观成公。达成公娶杨太夫人,亦生三子:长德祐公,早殇;次德彰公;三德明公,就是国父。光绪十一年(公元一八八五年),国父奉达成公命,娶同邑外茔乡卢耀显公之女慕贞女士为妻。生我及长妹金琰、次妹金琬三人。 以上略述,计自友松公算到我的儿子治平、治强、恰好是二十代;从迁到翠亨村起,算至我这一代,也有六代。 从史书上看,我的祖先都是深明民族大义,很重气节的。宋亡,则不仕于元;明亡,则不仕于清。到了抗清兵败,就干脆隐居起来,过着耕读传家的生活。这种屡世相传的民族大义,对国父的影响是很大的。他后来之所以领导国民革命,推翻满清帝制;一方面固然是受当时的环境所刺激;另一方面,也未尝不是祖先遗传的结果。 林添福编《孙氏族谱》孙科序 我中华民族自古聚族而居,守望相助,疾病相扶,外来之忧患艰危,亦莫不和衷共济。故其始也,因生活习惯之一致,而萌忠义之心。洎乎人口日益繁衍,宗族于焉形成。长幼尊卑之序愈明,大宗小支之别愈显。久而久之,千支万派,亲如叔伯兄弟,因年代久远亦不相为谋,其疏远者,见面几不相识,势必数典忘其祖,而不知此身之所自出也。是故欲明宗族之所由来,支派之所由分,则族谱尚矣!吾孙氏宗族出自河南陈留,唐僖宗中和三年(公元八七六年)由于黄巢作乱,孙誗为承宣使,领兵在闽越间从事围剿,屯兵于今江西宁都,遂家焉,此为我孙氏南迁之始族也。其后孙誗之子孙散居赣闽南部,及粤之东北部迨明朝永乐年间,有孙友松者,从福建迁徒于广东东江上流紫金县之忠坝,此为我粤籍孙氏上代入粤之始族,迄今盖五百余年矣。至于渡海来台之孙氏,起于何时,来自何地。因日据时代,遭受日人之催残压迫,素乏宗亲组织,宗族谱牒渺无可征,今幸修谱专家林添福君从事族谱纂修,顾兹事体大,资料搜集整理,应力求详实周到,俾我孙氏族系了如指掌,庶几后子孙,远不忘本,近不失亲,由宗族之联系,而达于国族之团结,进而重光华夏,则岂仅裨益于孙氏一姓,且有助于国家民族之复兴,岂不伟欤!
陈淑英题字 国父是客家人老家在紫金 孙陈淑英(章) 七十二.五.二 孙满兄弟对家世的表述 孙满致秦孝仪函 一 孝仪主任勋席: 来示敬悉,照片簿各件,均拜领,费神,至感!(罗香林所著《国父家世源流考》,舛误百出,满等已在《传记文学》为文,分别指斥其谬,)并曾将各种有力证据证实我翠亨孙族非出自客家之资料,在台北亲送党史会收存有案。 顷在此间继续搜集得此类资料若干篇(附目录),兹随函奉上,请查收,研究,证明,迅赐公布,以正视听,倘蒙俞允,凡我中山翠亨孙族,同源感戴,匪独满一人永矢弗忘已也。专此布臆,顺颂 党祺!
二 孝仪主任委员勋鉴: 前接七十三年一月十九日(73)史二字第○一一号大函,敬悉。一是关于前函所述(2)乾隆八年香山县八世祖容窝公卖田契白文及注释及(3)同治三年达成公兄弟三人共订十一世祖瑞英公迳仔蓢山埔地合约白文及注释两件原照片,现由广东故乡翠亨村寄到,兹映印附奉,敬希察收,存备参考,余后当面陈述。专此。并颂 党祺!
据本馆藏原函影印件。 恭述国父家世源流
孙满 口述 祝秀侠笔记
先叔父哲生公,娶婶陈氏(淑英)生二男,长名治平,次名治强。生二女长名穗英,次名穗华。兄弟姊妹,均已婚嫁,儿孙满堂,不多叙述。 我孙氏列祖生殁纪念簿,为国父胞姊妙茜姑太收藏,大红色纸张,墨笔所写,我曾抄录一本。自先高祖敬贤公至十世祖植尚公,生卒年月日,一一载明:为我孙氏唯一家传信史。 五十年前胡去非先生所撰《总理事略》第一章第二节,家世略述:"翠亨孙氏,系出金陵,其远祖有名固,字允中,谥温靖者,宋英宗治平间进士,曾官神宗朝枢密使,与韩琦友善。及王安石为相,改行新法,不合,去官,谪居江西,传至十五世祖常德公,仕元为杭州刺史。及明初,应友人何真之聘至广东东莞任西席,遂居东莞之员头山。此为孙氏迁粤之始,常德公生四子,仲子贵华公,分居上沙乡(亦作长沙乡)。贵华公生三子其十世孙名玄,号植尚,字礼赞,始迁香山县(今改名中山县)之东镇涌口村,此为孙氏居香山之始祖。礼赞公生两子,长缔宗,号乐千,次缔儿,号乐南。乐南公分居左埗头。后以不胜苛征暴敛,又返东莞,至满清乾隆时,十一世祖瑞英公复由涌口迁居翠亨乡迳仔朗,乃为翠亨乡之始祖。按照孙氏谱所载,自常德公侨居东莞后至中山先生之世为十八代……。" 已故党国元老吴稚晖先生于民国廿九年十一月十二日总理诞辰纪念会演讲:《总理与中国革命》,曾说:"总理直系的老祖宗,是北宋时候南京一位名士做过宋朝枢密使的孙固,总理就是孙固的三十三代子孙。在元朝末年,又有一个杭州的孙常德,曾做过元末的刺史,他是孙固的十五代孙。这位孙常德,为人最重气节。元朝亡后,到了明朝,他因不愿身事二主,所以就从杭州远远的迁到广东东莞县隐居起来了。他的子孙,也就在这里一直住下来。后来到了他的八代孙,就是孙固廿三代孙,又从东莞搬到香山县,再移到翠亨村,这就是后来总理的诞生地了。"在总理的父亲这一代的家道,也是很艰苦的。但总理父亲的为人,却非常诚实严正,待人很是慈祥和蔼,在乡里中是很受人尊敬的一位老人家。总理的母亲,更是一位了不起的老太太,现在我们从许多有关的书上,还可以看到这位老太太的照相。大家看看总理的相貌就很像他的母亲。我们中国人常常说:"一个凡是相貌像母亲,而性情像父亲的,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我们可以想到,自然也有许多人这样去说总理的。这种古人传下来的说法,我们固然不必过于相信,不过在事实上,总理确是这样的。"(《中央训练团团刊》五十三期)。 中国国民党中央党史史料编纂委员会,曾编印孙总理年谱长篇初稿,内容叙述总理先代原籍及世系甚详。稍后叶溯中先生在杭州越风社所编印之《越风》月刊二卷一期,发表《中山先生之先世》一文,除列国父世系与上述谱稿略同外,曾提及东莞上沙、员头山二乡孙族争认总理世系由其乡迁出各情词,源委颇备。 中国国民党西南执行部所编印之《西南党务》月刊第十四期,函中央党史史料编纂委员会,请核办上沙乡代表孙绳武等请修正总理始迁祖案,第八段载总理世系图:与《越风》二卷一期所列孙公世系简表,同载始祖常德公,此为精确可征之记载。又《西南党务》月刊第廿六期,载中央党史史料编纂委员会广州办事处主任邓慕韩先生,致西南执行部函,亦谓: "总理家谱所载五世祖礼赞公,由东莞迁居香山涌口,长子乐千居埗头,次子乐南居涌口,后迁迳仔朗,再迁翠亨。查核与左埗头族谱及神位,实同一本源。" 又《西南党务》月刊第十四期载有孙总理家谱序云: "始祖二、三、四世,俱在东莞长沙乡居住,五世祖礼赞公,在东莞迁来涌口村居住,妣莫氏大安人,长子乐千,次子乐南。乐千居左埗头,乐南居涌口。乐千乐南祖,惟因粮务迫速,循回东莞,未曾回来,得存莫氏母牛路坟同墓。长子因马贼潦乱,不能回来。兹于乾隆甲午年,十四世祖殿朝公,即迁来迳仔朗居住,建造祖祠。" 谨按乾隆年间迳仔朗乃十四世祖殿朝公,非十一世祖瑞英公恐族谱记载有误也。 先曾祖达成公迁葬祖先之事实,其文云: "兹于前先祖在涌口村所葬之山,于光绪六年七月,一概已将先祖之故墓一切搬迁回来,在翠亨村犂头尖,土名竹篙龙真武殿安葬:惟因拜扫路途遥远,往来艰辛之故,是以檀香山各叔侄(贸易生意),捐签银两回来搬迁,以得清明拜扫,来往就近之便也。" 我在故乡时曾经听过妙茜老姑太说这样一段家世故事:"祖父敬贤公以耕读发家,很有钱。后来因为相信风水,各处找寻山坡佳地,准备迁葬上代祖宗坟墓,所费不赀。又因争山地而涉讼,变卖田地,入不敷出,家道中落,至父亲达成公,亦好风水,终年养一位来自嘉应州之风水先生。各祖先坟墓,都是父亲所寻得风水最好之地改葬的。祖父敬贤公之墓葬在翠亨村北犂头山南峰,墓门可远眺金星港诸多岛屿,气象壮阔,风景甚幽。地师说:'葬后十年,必生伟人。'咸丰四年安葬,至同治五年,胞弟德明(国父)诞生,相去果然只有十三年间,而你的祖父(德彰公)后来在外洋开垦山林农场,畜牧牛羊,发了大财,岂不是富与大贵都应验,在我们孙家,你应该了解此事。" 国父初期十次革命,经费不足时,均由先祖眉公接济支援,可以说功在党国。民国卅一年秋,兴宁罗香林教授所著《国父家世源流考》一书,旁征博引,资料丰富。并请先叔父哲生公及党国元老邹海滨、吴铁城、陈立夫先生等为之作序(先叔在世时,祝秀侠先生因事谒见谈话中曾询及此序是否亲撰?哲公答系罗香林送原稿请渠签名而已;又问吴铁老亦复如此)颇为称许。因之出版后风行一时。此后公私著作凡述及国父先世者,皆引用之,以为十二世祖连昌公旧居紫金县忠坝公馆背遭时多艰,迁徙外地,由增城再迁香山云云。当时邓慕韩先生阅后,心甚不悦,乃撰《国父家世源流考正误》一文以驳之。罗教授不敢正面公开答辩,谨致书先叔父略论邓慕韩之文章谩骂相加,非有信据以正史实等语(函长不能详述)。 其实罗教授是根据美国人林百克(Paul Linbarger)所写《孙逸仙传记》谓国父自述其祖祠,原在东江之Kung Kun村迁居中山,仅数代耳。其文云: "记得有一天,著者问孙博士:'博士人家说你是生在火奴鲁鲁的,这话确不确?'他笑着¾¾说道:'这种传说,确是有的,我的几个过于热心的同志,以为我倘若生在火奴鲁鲁,便可以得到美国政府的保护,而同满清反抗。我也确是在那里住过几年,所以他们便这样说。其实我和我的几代祖宗,的确是生在翠亨村里的。不过我家住在那里,只有数代,我们的家庙却在东北的一个龚公村(Kung kun)里。据开智书局译本第一章翠亨'"。 于是,罗教授认定这个英文村名,不是东莞,而千方百计,托其友人代为调查,发现紫金忠坝公馆背,有一个孙氏旧族谱中,记载十二世祖"琏昌",硬指我十二世祖"连昌"公,为同一祖公,移花接木,把他们的十一世祖鼎标公,上溯至始祖友松公。制出"国父家世源流图表"一个,以为对国父家世尽了最大的努力。殊不知我家妙茜老姑太所收藏的《孙氏列祖生殁纪念簿》中所载的十一世祖"瑞英公",十世祖"植尚"公。而忠坝孙氏族谱中并无记载此二代祖宗名讳。此事非同小可,十几年来,时常留心有关国父先世之文章,真是上天不负苦心人,最近看到《传记文学》第三十八卷第三第四两期(七十年三月四日出版)国父逝世五十六周年纪念特辑,登载孙甄陶先生所撰《国父家族历史尚待考证》上下两篇文章,洋洋数千言,再三阅读,不但文情并茂,而且所提理由非常充足,尤其"罗教授所谓国父上世源出紫金孙族之说为吾人所怀疑之理由",十分精彩。例如:"吾人以为林百克氏此传记原稿之Kung字未必非Tung字,其T字误植K字或属手民之误,而非林百克之误。此其一。'东莞'二字,英译为Tung Kun是译音。中国地名之英文译音者,有从国语而来,亦有从方言来……"其结论:"上述罗教授所言,谓:'国父先世,既未必与左埗头孙氏为同一本源,亦未必即出于东莞上沙或员头山,于其入粤始祖之是否与左埗头或上沙员头山之孙氏入粤始祖为同一属人,亦未能以片语肯定。'玩其'既未必'与'亦未必','是否'与'亦未能'等语气,可知其尚未敢断然否定国父上世与左埗头孙氏为同一本源及即出于东莞上沙或员头山,于此足觇罗教授以国父上世源出紫金忠坝公馆背孙氏之论据,自身尚立足不稳也。" 民国廿三年(日子记不清楚了)我曾陪同党史编纂委员会广州办事处主任邓慕韩先生到东莞上沙乡、员头山、迳仔朗等地视察该乡孙氏宗祠,邀请其族长及干事取出族谱,翻阅祖先名讳,果有十二世祖"连昌"公大名,与我翠亨孙氏家谱,名讳相同。因之邓慕韩先生当时致函西南执行部,证实总理家谱所载五始祖礼赞公,是由东莞迁居香山涌口,再迁翠亨的。而且陪往翠亨村坟地察看过,确有上代金塔(广东对骨灰的名称)十余个,但先高祖敬贤公及先曾祖达成公之坟墓,则地势较高,风水更佳耳。 本年(七十)九月廿四日孙甄陶先生自美国寄给祝秀侠先生一封信,内附共区传来一九六三年六月,中山大学历史讲师谭彼岸在《学术研究》第三期中发表《孙中山家世源流及其上代经济状况新证》一文。即索阅之,其内容是:"谭彼岸根据一九五一年中山县土地改革中发现的旧香山县,孙氏祖尝旧契约四张和管公尝旧帐簿一本,进行研究考证,对罗香林的说法,提出辩伪。谭彼岸首先根据新发现的同治二年(一八六三)中山先生的父亲孙达成兄弟批垦其十一世祖瑞英的迳仔朗山埔的合同,证明瑞英迁居迳仔朗的记载确是事实,从而否定了罗香林谓孙中山十二世祖连昌与十一世祖瑞英无传代关系,翠亨孙氏非自迳仔朗迁出的说法。谭彼岸再根据乾隆八年,香山县孙梅景等卖田契约内容分析,证明翠亨村《孙氏族谱》的世系及世数无误,十一世祖瑞英必然是连昌的父亲。由此足以证明孙中山的上代,早在明代已定居香山县大字都,所谓紫金县忠坝公馆村琏昌为翠亨村的始祖之说,不能成立。" 读了谭彼岸这篇文章,有根有据,其最重要者则为翠亨十二世祖连昌公有兄弟八人,而忠坝公馆村琏昌公兄弟四人,无一同名者,把罗香林教授所持理由,全部推翻。国父在天有灵;邓慕韩、胡去非先生等地下有知,亦可告慰矣。 我半年来研究西南党务月刊第十四期所载上沙乡代表孙绳武等请修正总理始迁祖案中附刊总理世系图;又同月刊第廿六期所载左埗头孙氏族谱世系图与神位次序;以及越风第二卷第一期,叶溯中先生所作《中山先生之先世》一文,列孙公世系简表等,来粤始祖均为常德公¾¾至十世祖礼赞公生二子。长缔儿(为左埗头始祖)次缔宗(涌口乡始祖再支分翠亨村)以此推算,则缔宗公生十二世祖连昌公已无疑问。是则我《孙氏列祖生殁纪念簿》中所记的十世祖讳植尚,十一世祖讳瑞英,必为礼赞公及十一世缔宗公之乳名或别号。已故胡适之博士有两句话:"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现在试作《国父家世祖孙表》一份,以后再去求证,这也是为子孙者应尽之孝道也。
据台北《广东文献》第12卷第4期。 孙满回故乡[*](选录) 孙满先生在中山翠亨活动时,讲了很多孙家的轶事,并与陪同人员就一些问题进行了讨论,孙满先生也发表了对一些问题的看法,现择记如下。 在孙中山故居,孙满先生告诉大家孙中山先生当年出生的地方(在故居前院西北角),并告诉大家当年妙茜姑婆如何在故居的正厅中向他述说孙中山的故事。他还告诉人们,神台上的牌位是当年卢慕贞收起来的,因为她信奉基督,不再信奉佛教。看了孙中山故居内部一些家具陈设,引起了孙满先生的怀旧之情,他兴奋地说:都是原物,都是原样子。在寿屏房,他看到了陈列的酸枝木大理石面的圆桌,急切地问工作人员还有一张在哪里,工作人员告诉他,另一张在楼上书房。在二楼的书房,孙满先生说,书房的铁床原在板障后面的,但现在为方便观众参观,搬出来放在这里未尝不可。在孙中山故居厨房后面的浴室孙满告诉工作人员,浴室的浴缸是其祖父孙寿屏购回,当年还购回了一批自来水管及配件。在孙中山故居陈列馆,他向工作人员解释了一些照片上的人物。他这次回乡也带回了一些文物和资料让我们作为陈列使用。 在谈到孙穗芳、孙穗芬、王弘之等人的时候,孙满先生谈了他的看法。他说:孙家现在对他们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还是应该承认他们是孙家的人,不管他们的父母过去怎么样,但他们还是与孙家有血缘关系,我看还是要承认的。 关于孙氏祖籍和家世源流问题,是这次孙满先生回乡想要澄清的主要问题。此次孙满先生带回了一些资料,供孙中山故居纪念馆研究。孙满先生认为他的祖籍在广东的东莞是不容质疑的。这次他带回了其祖父德彰所藏的“家谱略记”原件和孙氏十二世祖连富(翠亨孙氏十二世连昌的兄弟)的后人孙华祥(现居檀香山)所藏的族谱影印件。据孙满先生说,这个影印件曾在台北孙治强处保管了一段时间,这次孙满先生回乡把它带回。这个族谱与孙中山故居所藏(原为孙妙茜所藏)的族谱基本吻合,进一步证实了瑞英与连昌的传代关系,为孙中山祖籍东莞说提供了又一证据。现有族谱中孙家的传代关系又与孙氏墓葬基本吻合。孙满先生认为:从当地的历史和民俗方面看,孙家不是客家人。因为:1、客家人移居到此,一般与客家人合居,而不与当地人合居,涌口村不是客家村,左步村和翠亨村也不是客家村,孙家迁居到这些村子,显然不是客家人。2、过去本地人一般不与客家人通婚,孙家亲属在翠亨的无一人与客家人通婚。孙满先生说:出门在外的有两个人与客家人结婚的,即孙婉的丈夫戴恩赛和孙治强的妻子林伦可,在当地的没有。3、孙家不讲、也不会讲客家话。孙氏居住的涌口门村和涌口村、左步村的语言是与闽语同一语系,而不属客家语系。这些都可证明孙中山祖籍不是客家,即不是从紫金迁来,而是从东莞迁来的。当有人提到关于孙氏祖先是从紫金迁来的说法是罗香林提出,孙科承认的。孙满先生说:“当年在重庆,罗香林的《国父家世源流考》请孙科写序,并由罗香林代孙科起草了序的文稿,请孙科签字,我曾对科叔说,关于我们的祖籍不应认为是在紫金,而科叔则认为人家(指罗香林)是学者,我们应尊重学者的研究。后来科叔也认同过我们的祖籍在东莞的意见。”“罗香林是移花接木,硬把孙氏祖先的传代关系剪断,然后在紫金找到一本族谱接上。” 在看了孙家部分坟墓和看了孙中山故居纪念馆所藏的《孙氏家谱》和《列祖生没纪念簿》后,针对有人说这些东西是伪造的的言论,孙满先生说:“这些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山坟是真的,家谱也是真的,尽管在家谱中有些误点,当是传抄时的错误所致,但决无伪造可言。”孙满先生认为:孙氏山坟是世代相传、年年祭拜的孙家祖先的墓葬,岂有弄错之理,更何来伪造。 孙满先生自始至终坚持这样一个观点:“孙家的祖先来自东莞”。 对《孙中山祖籍问题争论的始末》一文之答复 孙
满 广州《岭南文史》1993年第2期潘汝瑶、何国华之《孙中山祖籍问题争论的始末》,以满主张吾翠亨孙氏祖籍为东莞而不承认紫金之故,指满“对孙家家族历史知之甚少”;又称:“孙满是孙中山的侄孙,孙中山在世时他还是小孩,其父又早年去世,他何处得来家史知识?”或谓满承认东莞为祖籍“毫无根据”,并指满受人利用,自造家谱赝品。对上述质问及无根据之攻击,满自不能缄默不言,爰撰此文以正视听。 满为翠亨孙氏十八世长房德彰公(孙眉)嫡孙,十九世长房建谋公(孙昌)长子,生于民前六年(1906年),幼随先祖父居住澳门。民国六年(1917年),先父为国捐躯,满与弟乾返乡就养于先祖母谭太夫人。先叔祖德明公(即国父中山先生)悯予兄弟孤苦,令人接余兄弟出广州,使居于广州河南大元帅府,由宋太夫人(庆龄)照料,后又送余兄弟至广州培正中学就读,满兄弟皆承先叔祖抚育,得以成立。及民十四年(1925年)叔祖逝世,满已廿龄,惊闻噩耗,哀痛欲绝。满早岁于乡间,得常随侍先姑婆妙茜姑太及叔祖元配卢太夫人,对家族历史颇有所闻见,非如所称“对孙家家族历史知之甚少”。诸长辈及乡中父老咸称翠亨孙氏祖籍为东莞,与左埗头孙氏同源,现尚有先祖德彰公、先叔祖德明公于民元(1912年)五月谒左埗头祖祠照片多帧为证。民廿二年(1933年)满兄弟曾随邓慕韩前往东莞导访祖先祠墓。及至抗战军兴,始有所谓吾翠亨孙氏出自紫金之说,余力持其非。及至赴台后又数向先叔建华公(孙科)提及,以先叔既为东莞上沙题写“国父先代故乡”,又承认紫金为祖籍,殊不可解。先叔答以无论东莞紫金,均为尊崇国父起见,不必过于计较。以上情形,吾孙氏兄弟子侄均知其详。若翠亨孙氏确为来自紫金,系客籍人士,今客籍人于政界、财界、学界多有巨子;先祖父、先叔祖及先父多有客籍友人,满又何必拒绝承认?惟吾孙氏语言、风俗与紫金客籍人有异,满今年八十有八,不能讲客语,先祖、先叔祖、先叔与家人相处,均操广州白话,此亦亲友所共知者。且先祖德彰公及先姑婆妙茜遗下各种家族文物,均为与紫金孙氏无关之明证,以是未便承认紫金为祖籍,非满好辩,亦非有恶于某县某籍人士也。满纵愚鲁不孝,亦断无冒认祖籍、伪造家谱之必要。若为名乎?满为国父侄孙,余祖、父均功在国家;当今之世,无论籍贯在何处皆有平等之权利,认东莞为祖籍固不足增余之荣宠。若为利乎?满行年九十,尚复何求?且祖籍无论紫金抑或东莞皆不能予满分毫之利。谓满受人利用,陷入“东莞说”者“以孙制孙”、“以亲制亲”之计,更为无稽。满曾受高等教育,今已两倍于不惑之年,岂外人所能轻易耸动者?余数十年来不承认紫金为祖籍,一以贯之,以此说不足为据之故也。满忝为翠亨孙氏长房嫡孙,于吾家族事务自当有发言权,无须外姓人允准,岂有潘、何两位于吾族家世源流有发言权,满反无发言权之理乎? 瑞英公为翠亨孙氏十一世祖,其墓在连昌公墓侧,客岁6月满曾再返中山祭祀。瑞英公在历史上并非有名人物,于今亦无遗下任何产业,如并非吾翠亨孙氏先祖,其墓何以准许列入孙家祖坟坟场?满又何必祭祀之?《孙中山祖籍问题争论的始末》一文强称瑞英公非十二世祖连昌公之父,非吾翠亨孙氏祖先。潘、何两位并非我孙氏族人,试问有何资格将瑞英公革除出族?且其文称“瑞英公是单身汉,单身汉如何能生连昌公?没有父子关系的两人,硬说他们是父子俩,这不仅是虚构问题,而且是道德问题。”吾翠亨孙氏族人世世代代拜祀至今之先祖竟被他人指为伪造,实对吾翠亨孙氏宗族之极为不尊。 尚有一事,乃余所不忍言又不能不言者。潘先生又曾撰文《孙中山是客家人,祖籍在紫金》(刊《客家史与客家人研究》1989年第1期,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题目已失之武断,兹暂不论;其文论及余曾祖达成公一节,尤为荒谬。现翠亨故居纪念馆收藏有达成公兄弟批耕瑞英祖遗下山荒合约,系先姑婆妙茜姑太遗下之家族文物。达成公兄弟于合约中自称为瑞英祖之嗣孙,潘先生竟指为伪造,并称:“我以为这是因为达成公不是真正瑞英公的后代,他不可能自认他是瑞英公的那一代孙,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只能从权地采用了这个含糊名词,正如刚才在上面所说过的那样,使用‘嗣孙’两字要看是哪种场合,才能辨明其意义。在宗法社会里,一个祖尝的尝产如尝山、尝田等的使用权,只有其直系子孙才能分享。尝田通常轮耕或收租,山荒地可能批种,在批种的时候,按照习俗,其对象必须是直系子孙,达成公虽然孙姓,但和瑞英公这一派孙氏,是不相统属的。现在想要批种瑞英公的尝山,除非攀宗认亲,在合约上写上个什么亲属的名词,以符合乡俗,否则,就不可能得到对方批种的同意,在这种场合下,使用含糊不清的‘嗣孙’(不管是哪种意义)这个名词是完全可能的。但不能以此即认为是瑞英公的真正后嗣。”吁!是何言哉!按潘先生所言,达成公非唯与瑞英公不相统属,且达成公为批耕山荒,攀亲认宗,甘作外族人嗣孙。言下之意,竟直指作伪者为达成公!吾曾祖达成公为德彰公、德明公(国父)生父,平生耿介自持,从不为苟且蝇营之事,载于史籍,众人皆知。今有人公然诬指达成公作伪,此为我翠亨孙氏子孙所万万不能容忍者。 吾翠亨孙氏先世,躬耕数代,家族文献遗存无多;自德彰公、德明公以还,两代为国宣劳,无暇于家族事务。加以昔年国家多故,是以吾家族文物之收集整理尚欠完备。学者对吾翠亨孙氏家世源流,有所歧议,本无足怪。海内外人士,如作学理之探讨,客观之研究,满无不表示欢迎,即使意见不一,亦无须加以干涉。若有人作意气之争,甚至辱及吾孙氏先人,此非惟满兄弟子侄所不能容忍,也是大家不能赞同的。 关于家世的答问* 孙必胜记录 1、关于孙满、孙乾1933年到东莞上沙祭祖事 孙乾:邓慕韩非常关心孙家的事,当日除邓慕韩及我两兄弟外,还有孙绳武及另两名姓孙的同往东莞上沙乡,见到祠堂及对联等。 孙满:还有童军欢迎。 孙乾:我们在东莞只住了一个晚上。上沙乡有几千人。我们去看祠堂及其他文物。邓慕韩深近视,眼镜很厚。 孙满:他教我们书,差不多为我们开笔。其实胡汝昌为我们开笔,教我俩书。 孙乾:胡汝昌跟阿公做笔墨的事,教我们读书。当时我们住澳门,他很喜欢赌“白鸽票”,他是胡家的人,在新界有很多鱼塘。其来历不明,但一向在澳门料理我家笔墨的事,后来一变成为最虔诚的基督徒。后来跟澳门婆料理家事,也是做文笔的事。 2、关于家谱 孙满:姑婆即妙茜姑太,给我看的那本家谱关于家世源流记载得很简单,写明我们家是由东莞迁居中山翠亨的。我还亲眼看过上沙孙氏族谱,明确记载上沙先祖系自南雄珠玑巷迁去。 3、关于孙家是否说客家话 孙满:我家不是客家人,檀香山有很多客家人,而且很多结拜兄弟也是客家人。澳门婆(即卢慕贞)从来不与客家人来往,而且国父根本不会说客家话。当婉姑姐要出嫁时,他们带戴恩赛去见叔公(即国父)的那一天,刚巧亦是我们三人去访叔公,三人即我、阿乾及孙振。 孙乾:孙振即林少容的舅父。 孙满:还有,他们带戴恩赛去澳门见澳门婆,她半天不下楼,不肯见。 孙乾:因她对“崖(音ai)子佬”(过去广府人对客家人的蔑称)有意见。 孙满:后来经人相劝,才下楼接见。 孙乾:戴恩赛是客家人。 孙满:客家人很团结,通常互相通婚,但我家的女士都不讲客家话,除戴恩赛外,未有与客家人通婚的。 孙乾:达成婆,即葬在百花林的杨太夫人是崖口人,我婆(即孙眉夫人谭氏)亦是崖口人,都讲“白话”,以前婚姻重要,都由家长安排,我家并没有与客家人通婚。以前我家一佣人,叫黄婆,是客家人,但太婆、叔婆都不是客家人。我们祖家,左边为竹头园,很近,过了马路就是了,右面为牛角就有很大树林,翠亨为这两条客家村夹在中间,但仍未有婚姻来往。反而到较远的崖口(杨太夫人所居村落)、外沙(卢太夫人所居村落)娶亲。国父可能会说一两句客家话,因他到十多岁还在村里玩,可能与客家小孩交友。 4、关于国父二夫人陈粹芬 孙满:阿太(陈粹芬)与国父有一幅合照相片。她是福建人,与国父在香港相识。 孙乾:当汪精卫(或胡汉民)跟阿太及卢太夫人说国父要他们签离婚书时,阿太曾亲自与朱卓文及一位叫“阿清”的女士陪同到日本亲自问过国父才签离婚书。后来阿公(眉公)要与阿太同去南洋做生意,先给一笔钱嘱阿太先去,他(眉公)将随后来。当时有陆文辉与阿公很要好,且在南洋发达。 孙满:阿太拿到一笔钱,到南洋与陆文辉合作搞树胶园。阿公说明年会去南洋加股。 孙乾:结果阿公去世,阿太留南洋,姓陆的照顾,以后才返国。阿公被香港政府赶出境,想去广州湾,但结果到澳门买了一座大屋,风顺堂4号。前后有两个花园。若把屋拆了可有两三条街那么大。阿公对阿太(陈粹芬)特别好。澳门屋有四个大房,另有一个很长的房间,我们住的那间很近厨房。 孙满:澳门婆住第二间。阿太那间最大,有行李间,有睡房有客厅。晚上七时后,规定不能烧水,阿太则例外,因为她每晚要宵夜。 孙乾:阿太住大房,在楼下,楼上住杨德初(翠亨杨华日家人),我们小时到阿太房看她打牌,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打牌。 5、关于檀香山的族谱 孙满:大概有10年以上了。华祥婶及女儿返台湾观光,我南下观光时,碰到了她们,并问及她们家里是否有族谱,华祥婶说有,并说已交治平。治平前年在他办公室给我看,我当时在他办公室影印了几份,并将原稿带回美国,再用挂号寄回檀香山,她们亦已收到了。 孙乾:华祥婶仍在。 孙满:仍在。我们叫她叔母,她有女婿。 孙必胜:孙华祥是哪一房的? 孙乾:他与林少容的母亲有亲戚,在孙振的那一边。孙振与林少容的母亲(孙秀英)为兄妹。 孙满:他们那一支先发。 孙乾:就是黄草冈那挂山,还有支山歌,“……燕石在中央,谁人葬得着,世代为侯王。”抢葬黄草冈,先发那一支,有兄弟到了宁波,发了达,还娶了宁波女子,我们叫宁波婆,她就是华祥叔的祖母,与眉公同辈,华祥父亲为孙梅生。 孙满:总之,檀香山的族谱与《孙氏家谱》所载差不多。十一世为瑞英公,到十四世植尚及殿侯公止。连昌公有几个兄弟,连昌是第三房,他们那边有田契为证,连昌公的名字也在里面。我们家从瑞英公开始是绝对不会错的。 6、红纸《家谱略记》是如何找到的 孙满:《家谱略记》乃先祖存下衣箱内,由金满于1979年整理文件时发现。其原件用红纸墨笔书写,纸质因日久已变残旧。 二十传裔孙满、乾恭述早年在乡之见闻 满、乾幼失怙恃。民国四年,先慈弃养;民国六年,先严为国捐躯,其时满年十二岁,乾仅十龄,先依祖母谭太夫人乡居,稍后又到广州,蒙国父抚育,得以聆听教诲。满长成后长期任职广州,乾亦曾任职中山县,故得常省问随侍祖母谭太夫人、叔祖母卢太夫人、妙茜姑太,与乡人亦时有往还。今虽事隔多年,所闻所见,仍历历在目,谨恭述于下: 当年,满、乾均曾亲睹妙茜姑太收藏之简单家谱,即《孙氏家谱》,上记翠亨孙氏上世来自东莞长(上)沙乡。六世祖乐千公居香山左埗头,乐南公居香山涌口,是为吾族居香山之始。是以翠亨孙氏与左埗头孙氏系同宗共祖。民元五月,国父辞临时大总统职后曾至左埗头孙氏宗祠祭祖所摄照片上,国父坐神殿前排正中位,右为秘书宋蔼龄女士,西帽西服,左侧为国父次女孙婉,与会宗亲一百九十余人。另有一幅亦为民元五月所摄之“广东孙族恳亲会”照片,国父坐第一排正中,国父之右边第二人手抱小孩者系左埗头族长孙庭赞,满认识其人。 翠亨村原建有孙氏祖祠一所,满十余岁时曾亲见,唯年久失修,上盖已失,四壁犹存,大门上石刻之对联亦在,记得是东莞上沙族人所赠,惜联语已忘。 翠亨村附近有吾先人茔冢数处,其一为犁头尖山一带,包括犁头尖山脚之达成祖墓、父建谋公与母王金顺墓和犁头尖山腰之始祖婆陈氏、五世祖礼瓒公、六世祖乐南公、七世祖耕隐公、八世祖怀堂公、十四世祖殿朝公、十六世祖敬贤公以及祖父德彰公墓共十穴。其二为翠亨东北二公里许崖口乡附近谭家山(土名“猪肝吊胆”)之孙家坟场,为吾孙氏祖墓集中地,共四十余穴,其中有十一世祖瑞英公墓、十二世祖连昌公墓、十三世祖迥孙千公墓、十九世祖建唐公、娫姑姐墓,其余各穴则为孙氏远祖及旁系先祖墓,在此不一一列出。另外尚有翠亨西南黄草岗之十六世祖敬贤公妻黄氏墓、翠亨以西三公里“逼虎跳墙”山上之十八世祖德彰公妻谭氏墓及位于翠亨以北约十公里西江里村西北约半里之十八世秋绮姑太墓。 按《孙氏家谱》载及先祖所言,一八八○年八月(光绪六年七月),为便于清明祭扫祖墓,由达成公出面,藉檀香山各叔侄所捐输之银两,将涌口村先祖墓一并迁至翠亨犁头尖山土名竹高龙(今中山纪念中学附近)安葬。德彰公极乐此事,投银最多。约至一九三二年,时唐绍仪任中山县长,因欲修建总理故乡纪念学校(即今中山纪念中学),须将孙氏部分祖坟迁走,故由唐县长亲理此事,由西南政务委员会拨款,买得谭家山“猪肝吊胆”山地做坟场。原拟全迁,后建华公请一杨姓风水先生察看祖坟,故风水较佳者均未迁动,其余在犁头尖山脚之祖坟大都迁往谭家山孙家坟场。迁葬一事,自始至终皆由建华公与满参与,卢夫人与妙茜姑太亦予以关照。具体事务由族人社正(其人幼年曾参见国父,后曾随满供职于广州士敏土厂)与锦兴负责。 幼年尝闻祖母述及祖墓之事:敬贤公在世时,有先世遗下田产十数亩,惟因笃信风水堪舆之说,常登山玩水,且请人相勘,破费颇多,至变卖部分田产以维家计。沿至达成祖时,家境虽渐贫困,然达成祖亦好风水,终年养一来自嘉应州之黄姓堪舆先生。各祖先坟地,皆黄某寻得,故将先祖茔冢一并迁至翠亨近处之风水佳地,且将原葬翠亨附近之风水欠佳之先祖墓一同改葬。时地师谓敬贤祖墓穴风水最佳,葬后十年,必生伟人。妙茜姑太述及先祖之事时,亦尝言及此事,故至今仍记忆犹新。 另在今纪念中学后山背,厝置祖先金塔十余具(金塔为放置骨殖之黄色陶瓮),据族人言,系自东莞上沙及涌口附近迁来。 或有人言,翠亨孙氏为客家人,讲客家话。翠亨附近确有不少客家村,村民均讲客家话,老姑太有一女佣工,系临近村庄之客家人。唯吾翠亨孙氏,并非客家人,亦不讲客家话。先祖父德彰公讲广州白话,乡音颇重;先祖母谭太夫人与妙茜姑婆、卢太夫人均讲中山本地白话;国父同吾辈谈话时讲广州白话,与部下讲话时或用国语,但我们没有听过国父讲客家话。先父建谋公、先叔建华公与吾辈日常谈话时亦操广州白话,从未讲过客家话。 民国二十二年,吾兄弟曾与邓慕韩到东莞上沙谒祖祠,同行者尚有孙绳武及另外两名孙姓者。吾等拜谒祖祠之后,又遍览其它文物,并在上沙宿一晚。邓慕韩深度近视,与先祖父、先父相熟,早年教吾等读书,但跟吾辈开笔的是胡汝昌。胡跟德彰公做笔墨之事,喜赌“白鸽票”,他在新界有很多鱼塘,一向料理吾家笔墨事,后来变成虔诚之基督徒。德彰公过世后,胡又跟卢太夫人料理家事,亦为文笔事。 翠亨村国父故居,原系德彰公产业,当年德彰公自檀岛寄款回乡,由国父规划,请人建筑。民国二十五年,中央为纪念国父,特派员前来求赠故居,以供国人瞻仰,满慨然允诺,从夹万(保险箱)中取出清朝时所立之纱纸地契房契,其上书明产权人系德彰公,交中山县长杨子毅君转呈中央,此后由县府派员管理。时满赠出祖父名下之故居,并无任何条件及代价,仅为成全政府纪念国父之美意而已。
孙治平、孙治强兄弟对家世的表述 孙治平致孙必胜函*(选录) …… 在这些信件里面,有一个人(寄信者)声称,在战争年代,他曾在重庆见过我父亲,并和他谈过话。他在信中写到我父亲当时是用客家话跟他说话。我记得在父亲的早年,他在檀香山读高中的时候,他经常和一家说客家话的叫郑昭(音译)的人在一起,父亲教郑昭读书写字,并教他讲广州话,父亲当时跟他学了一些客家话。 当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我希望你在适当的或有机会的时候尽量去改正关于我们家世研究的错误和不当之处。 …… 《国父家世源流汇述》孙治强序(选录) 谢君十分景仰国父的道德事功与国父的睿智、气宇。因此,十分留心国父的事迹及思想。为了探究国父家世源流,谢君除了详研史学家罗香林所著《国父家世源流考》外,多方旁征广引,走访故老,以求言证。于书中,将国父上世于唐末时,由河南陈留南迁江西宁都,明初友松公由闽西迁居广东紫金,清初连昌公迁居香山,皆略加阐述。还将迁粤始祖友松公至吾儿国元、国欣,历六百年,传二十一代,以科学方式,编成表格,一览无遗。对国父家庭与后裔及客家源流,亦予详实报导。 孙中山亲属在《翠亨孙氏达成祖家谱》扉页上的签名* 送孙中山纪念馆存 孙治平 孙张楣 孙治强 孙林伦可 孙穗瑛 孙穗华 孙国雄 孙国元 孙国升 孙必胜 孙必兴 孙吴冰明 孙必达 程礼庆 孙必成 孙杰 杨坤仪 孙敬 孙伟伦 孙伟刚 孙伟勇 ……
* 据李伯新:《孙中山史迹忆访录》,载《中山文史》第38辑,中山市政协文史委员会,1996年10月版。李伯新1965年10月10日访问孙锦言,孙锦言忆述孙妙茜的话。 * 据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总理年谱长编初稿各方签注汇编》1933年印本。该页签注全部内容已收入本书“五、年谱与传记选录”。 ** 据香港上沙同乡会所藏茶亭照片。该茶亭已毁于20世纪60年代。 ***据罗香林:《国父家世源流考》,重庆商务印书馆,1942年版。孙满1989年访本馆时说“当年在重庆,罗香林的《国父家世源流考》请孙科写序,并由罗香林代孙科起草了序的文稿,请孙科签字,我曾对科叔说,关于我们的祖籍不应认为是在紫金,而科叔则认为人家(指罗香林)是学者,我们应尊重学者的研究。后来科叔也认同过我们的祖籍在东莞的意见。” [*] 近年来,孙中山侄孙孙满先生多次回乡访问。此为1989年12月本馆工作人员接待孙满先生的工作记录(原件藏本馆)。另见中山市孙中山研究会编:《孙中山与香山--孙中山研究文集第三集》,广东人民出版社2001年11月版,第261~264页。 * 据本馆藏孙必胜手稿。此系1991年孙必胜在美国加州蒙特利市与孙满、孙乾谈话的笔录。 * 据本馆藏孙治平签字原件。1992年紫金县温济琴、温子初、孙林光等人分别写信给孙治平,指本馆“篡改和歪曲国父祖籍”,“又提出‘东莞说’,海内外影响甚坏”。温济琴在信中还提到孙科曾用客家话跟他说话。这是孙治平为此事给孙必胜的信。1994年本馆萧润君馆长访台北时,孙治平先生向其表示翠亨孙氏祖籍来自东莞,不是客家人。在公开此信内容时,我们征询孙治平先生的意见,孙治平再次明确表述其祖籍来自东莞,不是客家人。原信为英文,孙治平在此中文译稿上签署“我同意此摘要稿 可以用。孙治平”。 * 《翠亨孙氏达成祖家谱》1998年编纂完成后,在各地的孙中山亲属中传递签署了两本,分别送本馆和萧润君馆长存。这是送给本馆的一本扉页上孙中山亲属签名中的一部分,表达了他们对孙满主编的《翠亨孙氏达成祖家谱》的认同。 | ||||||||||||||||||||||||||||||